努力复健的小咸鱼

【AM】I Know You 16

*现代AU~建筑师Arthur❤先知Merlin

*这章要坚持看到结尾~❤

*前文戳头像。

这是一个再普通不过的星期天早晨，至少对Merlin来说是这样。他在早上八点钟醒来，接着洗漱、准备早餐、步行半个小时、让咖啡馆开始营业、迎接客人、煮咖啡、送咖啡。

在遇到Arthur之前Merlin保持这样的生活习惯将近半年。如果他在Arthur的枕边醒来，他们会一起吃早餐，然后Arthur会开半个小时的车把他送到咖啡馆，他们在车里吻别。现在Arthur远在瑞士，他便恢复了之前的生活，这没什么不对。

星期天的客人并不会比工作日多很多，很多人每天都要喝一杯咖啡，甚至不止一杯，所以Merlin一个人应付得过来。

一般来说Lancelot会在十一点半的时候前来换班，但这一次他来得格外的早。

Merlin再三确认了时间，皱起了眉头，“现在才十点钟。”

“我知道。”Lancelot不甚在意地回答，他走到Merlin身边，仔细观察了Merlin的表情之后说：“你似乎忘了什么事情。”

Merlin并没有立刻反驳，而是皱着眉思考了一会儿，可他认为他没有忘记什么，一切如常。所以Merlin抿着嘴摇了摇头。

Lancelot露出无可奈何的表情，双手投降，“我就知道……每年都需要我来提醒你。”

Merlin恍然大悟，“你指的是我的生日。”

“是的，Merlin，今天是你的生日！”Lancelot半是高兴半是生气地回答，他从背包里掏出一张黑胶唱片，上面还系着可笑的蓝色丝带。

“噢谢谢——”

Merlin惊喜地接过他的生日礼物。他有些夸张的表情终于软化了Lancelot的不满，Lancelot叹了口气，“不是什么特别的东西，你知道我们认识了太久，我也不是会制造惊喜的人。”

“我很惊喜。”

“我凌晨的时候想给你发一条短信祝你生日快乐，但是你也知道我讨厌发短信，尤其是我们每天都能见面。”

Merlin笑了起来，“你做得对。”

“说真的，我很惊讶Arthur去了瑞士。”

Merlin没想到Lancelot会提起Arthur，但一想到Arthur他便忍不住微笑。“他的家人需要他——他明天就回来。”

“他有什么表示吗？他知道今天是你的生日，他为了你的生日礼物可是伤透了脑筋。”Lancelot耸耸肩，“我们中午出去吃一顿大餐怎么样？Gaius同意了……Merlin？”

Merlin这才回过神，他刚才想到了他和Arthur昨天通了两次电话，然后发送了几条很正常的短信，临睡前也只是道晚安，Arthur并没有什么表示。即使Arthur什么表示都没有Merlin也不会难过或者生气，现在的问题是，Arthur知道今天是他的生日，按照Arthur的性格他一定会做点什么。

心跳骤然加速，不祥的预感笼罩了Merlin，他沉浸在他的思考和担忧直到Lancelot叫他的名字。

“你怎么知道他伤透了脑筋？”

Lancelot一边给自己煮咖啡一边回答：“这个周他请我喝了几次酒，他说自己不知道该送你什么才好。他有很多想法。”

“然后呢？”

“他问了我很多的问题，关于你的……我发现我是一个很差劲的朋友，我得说我对你的了解还不够。”

Merlin只听见他的心脏扑通扑通跳得厉害，他尽量不去皱眉。“最后呢？”

“这是惊喜，Merlin。”

“可他去了瑞士。”

“他的家人需要他，你也是这么说的。”Lancelot举手投降，又喝了一大口咖啡。他突然瞪大了眼睛，“等等，我是不是把惊喜给搞砸了？”

Merlin摇摇头，“不，你做得很好。”

“Merlin，你为什么看上去一点都不开心呢？”

Merlin低下头整理并不是很乱的桌面，“没事，我很好。”

“Arthur很担心你，我也是。你得承认你最近不够快乐，他准备惊喜也只是想让你快乐一些。”

“我知道，我知道……”

“所以我们得把咖啡馆暂时关闭，出去好好吃一顿，我受够三明治了。”

Merlin点点头，尽量把忧虑和恐惧抛到脑后。

“如果你不想去不要勉强自己。”

Merlin抬头，看到Lancelot担忧的表情，甚至看到了自己在Lancelot眼里的模样：皱眉、抿嘴、过分紧张。

“不……我去换衣服。”

Merlin把自己锁在休息室，深吸了几口气之后拨打了Arthur的电话。

他只想立刻听到Arthur的声音，只是想确认Arthur还在瑞士，他希望Arthur是毫发无伤的。

Arthur的手机关机了。

电话里传来机械的声音告诉Merlin这个看似平常的事实，但Merlin只能听见自己越来越尖锐的心跳声，他感到浑身的血液在倒流。

Merlin机械地换好衣服，走了出去。

“发生了什么事？”

“Arthur的手机关机了。”

Lancelot半是气恼半是无奈地笑起来，“只是吃顿午餐，你不需要告诉你的男朋友，Merlin。”

Merlin点点头。

“我们最好带上雨伞，天气预报……”Lancelot抓住Merlin摇摇欲坠的身体，“你怎么了？预见了什么吗？”

Merlin猜想他现在的表情一定比哭还难看，他感觉到了Lancelot的关心，那是唯一让他好受的东西，但那远远不够。

“Merlin？”

“我之前……预见Arthur会发生意外。”Merlin感觉自己的声音很陌生，他不想再说下去，把手按在Lancelot的额头让Lancelot看到他预见的画面。

Lancelot愣了半晌才说：“你觉得……是今天吗？”

“我不知道。”

*

Merlin和Lancelot轮流拨打Arthur的号码，但是无一例外地被告知Arthur的手机关机了。

大雨洗刷着空气和整座城市，Merlin没注意雨是什么时候开始下的，仿佛那场雨一直都在。

Merlin感觉他的心脏被粗鲁地从胸腔里挖出来然后被扔进了无底洞，它在不断坠落，坠落……

Gaius也在他们身边，他一直把手放在Merlin颤抖的肩膀，什么都没说。Merlin想要依靠Gaius，但他告诉自己不能提前倒下。

或许事情并没有那么坏。

直到下午四点的时候他们才拨通Arthur的电话，听到Arthur声音的那一刻Merlin的心脏终于砸回了他的身体。

“Merlin？”

“Arthur……你……”

“怎么了？”

Merlin花了很大的力气才稳住自己的情绪，他几乎把手机捏碎，“你的手机怎么关机了？”

“没电了。”

Merlin听到Arthur不同往常的语气，他索性直接问出了那个问题。

“你还在瑞士吗？”

“怎么了？”

“别回来……”

“你在说什么傻话？我在机场……刚下飞机，之前确实是因为没电了……”

“那你等我去接你。”

“我有车，Merlin。到底怎么了？”

Merlin多么希望他可以瞬移到Arthur的身边，他想要大声吼叫，但最终从他声带发出的声音是哽咽的，“什么都别问……Arthur，待在原地。”

“你在咖啡馆吗？你听上去很不好，我这就过去。”

Arthur就这么挂断了电话，Merlin甚至来不及对他说“我爱你”。

Merlin冲进大雨里，把自己塞进一辆的士，奋不顾身地奔向Arthur。

他知道厄运会降临在哪条街道，他一直知道。

*

这是一段Merlin不愿再回想的记忆：他坐在散发着淡淡烟味和皮革气味的车里，感觉车窗外的雨都浇在了自己身上，好像全世界都抛弃了他。那个时刻他才知道不管他预见了什么做了多坏的打算，他都无法接受噩梦变成现实。

他确定Arthur会发生意外，而他会抓着那只破碎的手表在大雨里哭泣。

即使是这样他也不能让自己往反方向逃跑，他们躲不过命运。

好在他不是一个人，Lancelot陪在他身边，他不确定这会不会给Lancelot留下阴影。他相信Lancelot以为他很坚强，他之前也是这么认为的，但他现在一点都不确定。

他们遇到了很多红灯。

Merlin知道Arthur在开车，一直忍着不去拨打Arthur的电话，他没法说服Arthur。

他痛恨自己没有早点把一切告诉Arthur，他恳请第二次机会……

*

Lancelot自认为自己是一个知道如何照顾别人的人。他的家境不够好，好在有很多愿意和他同甘共苦的朋友，他和他们相互扶持，但当他看到Merlin揪着Arthur的手表在大雨里哭泣，他竟然不知道自己该做什么。

他束手无策。

他从来没有看到Merlin这个样子，张着嘴却不是在尖叫，只是因为哭得喘不过气了。他认识了十年的Merlin哭得很厉害，浑身都在颤抖，仿佛一碰就会破碎。

Lancelot站在距离Merlin不远的地方，却感觉自己离他很远。

车祸现场非常糟糕，听说是醉酒肇事。在他们赶到之前Arthur被救护车接走了。Lancelot痛恨那些红灯，痛恨今天发生的一切。

他不知道为什么命运要这样对待Merlin和Arthur。这是Merlin第一次坠入爱河，而Arthur也确实是一个无比称职的男朋友，没有任何缺点，真心实意地爱着Merlin。

Arthur不过是想要给Merlin一个生日惊喜。

短短的两分钟显得无比漫长，仿佛过了一个世纪。Lancelot站在原地，在人们的议论和惊呼声中回头，看到不断振动的玻璃和忽明忽暗的路灯。玻璃破碎的声音把Lancelot拉回了现实，他才意识到这是Merlin的魔力失控导致的。

他抓住了Merlin，在看到Merlin痛苦的模样后狠下心把他拖到街角。

Lancelot低下头查看Merlin的情况的时候发现Merlin已经昏了过去。

雨还在下。

*

Merlin感觉自己做了一场漫长的噩梦，他被困在其中，没办法醒过来。但奇怪的是，他梦到的并不是让他痛苦的画面，而是他和Arthur经历的点点滴滴。

Arthur的面部轮廓十分柔和，有些模糊不清，但是Merlin确定那是Arthur。他没办法想象自己和其他人十指紧扣、拥抱、亲吻……

Merlin被那双温柔的蓝眼睛长久注视，他想象不到比那更好的感觉。

他和Arthur说了很多次“我爱你”，多得他自己都数不清，每当他这么说Arthur也会微笑着回复“我也爱你”。

他多希望自己有更多的时间和Arthur在一起。

他多希望Arthur听到了他说的所有的“我爱你”。

他多希望Arthur能够把他叫醒然后再给他一个吻。

Merlin在意识模糊中听到有人叫他的名字，他想要醒来，但他睁不开眼睛。

每当他睁开眼看到的不过是又一个不同的梦境，相同点是他会看到Arthur。

“Merlin——”

“Merlin——醒来——”

“拜托……”

他听到了Lancelot的声音。

“Arthur脱离危险期了。”

Merlin挣扎着醒来，花了一些时间回到现实，他终于看清了Lancelot和Gaius的脸。

这时候Gaius又笑着说了一句“没事了Merlin”，这比梦境更像梦境。

Lancelot似乎被他无动于衷的样子气得不轻，他的老朋友粗暴地打开手机，然后把手机递给他。

Merlin愣愣地接过Lancelot的手机，屏幕显示着“Morgana”，他来不及询问Lancelot什么时候认识了Morgana电话就接通了。

电话接通了两秒钟之后Merlin才把Lancelot的手机放在耳边，接着他听到那个只有梦境里才有的声音。

“我听说有人哭得像个傻子。”

Arthur……我的Arthur……

Merlin的眼眶立刻湿了，他捂住心口，用力呼吸。

“生日快乐，Merlin，抱歉这是迟到的祝福。”

这大概是Merlin最不愿意醒来的梦。

“……Arthur？”

“如假包换。”

*

*

*

TBC

😭😭😭😭😭哭瞎了，快给我一个拥抱_(:зゝ∠)_

这一章大概是我对第五季的理解的一个缩影。没想到我可以写出来哈哈哈虽然写得不咋地，我尽力了🌚

他们值得最好的结局❤（但是下一章不是完结章）

@Lily_麦子